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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关于《雪云》的奇遇之旅:在柏林喝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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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3 21:25:0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雪云》是邬浪执导的首部剧情长片作品,同名短片于去年入围戛纳电影节短片竞赛单元。今年,《雪云》入围柏林电影节奇遇单元,成为该单元自设立以来入围的唯一华语影片。对导演邬浪来说,柏林电影节就像一束火焰,不仅是对他个人坚持终有回音的鼓舞;也是对于团队创作的支持,让他们更加相信认真创作,坚持自己的创作表达是有机会被看到的。而对主演李梦来说,兴奋和激动显然是最直观的情绪。他们第一时间分享给另外两位主演李康生和仁科,彼此约定在柏林喝到天亮。
                        
                        
            在柏林电影节现场的《雪云》主创人员
            《雪云》讲述了阔别家乡十年的韩江宇(李康生饰)回到故地,试图与昔日恋人苏红(李梦 饰)重拾旧情。韩江宇的昔日好友陈凯(仁科 饰)参与其中的购房计划,让韩江宇与苏红不得不面对各自问题,共同直面生活困境。故事之外,《雪云》更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邬浪独特的影像风格让这部电影的每一帧都自带诗意。情绪与美感交融,让人沉浸在《雪云》的世界中流连忘返。
            影片已于前日在柏林电影节首映,我们在此之前和导演邬浪、主演李梦、制片人顿河聊了聊《雪云》背后的故事。大家不约而同的回避了电影创作中的“难”,转而讲述那些关于电影中真实涌动的创作力。热情难掩,最终抵达人心的仍是对于创作的纯粹赤诚。
                        
            01
            邬浪
            创作的动力
            仅仅是“因为”
            最初创作《雪云》灵感是因为什么?
            邬浪:你想象这样一个场景,我们在一艘摆渡船上,这艘摆渡船从陆地去往一个小小的岛屿,船上有一些乡民,也有一些游客,闹哄哄的在甲板上。船夫目光如炬的盯着海面,船航行在海上,但一阵风突然吹过来,可能游客的帽子吹到空中飘荡,这时你的目光被引向远处在修建的大桥,船靠近大桥时你发现桥墩上百米高,摆渡船就像一叶孤舟特别小。这种空间反差给了我一种非常大的触动,同时让我开始思考已然存在的和即将消失的。当在建的大桥完全通车以后,我们所乘坐的这艘摆渡船就不存在了,这条航线会完全拿掉。
            这给我了一些触动,当我去到岛屿后发现,公路也在被拓宽,到处都有机械声,城市化的进程特别迅速的让岛屿加入到现在的进程中。所以你会发现很多东西即使感觉它还在此刻,但会有一种预见,已然存在的和消失的并不在同一个时空里面,这些是灵感来源和契机。
            《雪云》剧本前期创作了多久?拍摄了多久?
            邬浪:《雪云》剧本一直在调在改。2016年底到2017年开始在发展,2019年我们剧本去了上海电影节创投单元,这个剧本也受到了王家卫导演的鼓励,他非常期待这个剧本能够拍成电影,这种支持给了我们非常大的创作上的信心。一直到2021年圣诞节前夕开机这天,我们的故事也一直在变化。因为我自己有一个创作习惯,我会反复的去即将拍摄的场景勘景复景,场景不断变化,有的是被改造,有的可能被腾挪、占用、拓宽,这种变化的过程中故事的结构也会不断地发生变化,所以这是一个持续的过程。
            拍摄的时间长片大概拍了31天。
                        
            我被影片传递的美深深感动到,比较好奇在整体创作中有哪些特别让你心潮澎湃的部分?
            邬浪:你说有一幕意犹未尽,你可以分享一下是什么吗?
            苏红穿着橘红色长裙和韩江宇在小巷子里前后行走的那幕。没有任何言语,但被他们互相拉扯的张力深深迷住。
            邬浪:那我就这一幕聊聊,我觉得人的情感,人和人若即若离的关系,很多时候,言语描述无法抵达。或者说当我们用言语描述一种情感的时候,那种情感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某种意义上这个狭窄的通道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物理距离在慢慢转化为心理距离,也似乎是两人关系的写照,我希望这种变化能够让观众离人物流动的内心思绪近一点。这部分你能感受到了,说明它是有效的。
            这部作品中导演你最想表达的核心是什么?
            邬浪:《雪云》这部电影我希望借用一个故事描述对于生活的一种困顿,这里面有渴望也有人在生活中的无可奈何。就像我刚才聊的摆渡船一样,我们经过桥墩去往它背后的岛屿时,那一刻我知道当桥修建好后,以后我所搭乘的这艘摆渡船会消逝,我的此刻也会消逝。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它也是《雪云》要去传达的一个核心,关乎生活,关乎人在生活里面的困顿,以及困顿之中人的抉择。
            如果观众在看到影片中人物生活的时候能够引发自己对生活的一点点思考,我觉得就OK了,它是开放的。
            你有在影片中寄托自己的私人表达吗?
            邬浪:我觉得无时无刻。只不过有一些我觉得它已经在那里了,我就不需要再描述它在哪个位置,观众可能看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得到。作者向电影像你刚才说得一样,导演无时无刻在里面带着自己的一种意图,但这个意图有时通过人物,有时通过一处风景,有时通过的可能就是水面的一片波纹,这个东西在里面产生了一些联动。
            对于结尾那群羊群的出现你是如何设想构思的?
            邬浪:比如说那些羊的影子,有点像未知的恐惧,但是转身你跟羊拥抱的时候,又是被触动的部分。所以不同空间、不同形式出现的羊群,有点像人应对困顿时的内心图景。恐惧、希望、平和的,有时又是柔软的。
            在你看来羊群象征着什么?
            邬浪:内心的柔软。
                        
            除了《雪云》的故事本身,这次演员阵容也让人特别期待,是怎么想到邀请他们的?我也看到之前的采访,其中提及李康生老师是你发微博私信找来的。
            邬浪:李康生非常特别,他有自己表演上的节奏和方法论,对我来说这非常有魅力。另一个角度来说,回到你刚刚问我的《雪云》在表达上的核心,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故事像河流里面的一块石头,它是不动的,有了这个不动的慢后,我们才能够感受到周围水的流速,这种张力是我要去探索的。
            康哥给我的状态就是不动如山,他的银幕形象是安静、缓慢的,认识他之前通过他的影片了解了这个人。当时很冒昧的通过微博方式私信他,终于有一次机会他和家人海南旅行的时候我们见了一面,建立了联系。
            到了2019年我想要拍短片的时候,康哥建议考虑找专业演员,这样对于拍摄是有帮助的,也可以更好的实现我的表达,后来想到了李梦老师。我觉得李梦她的银幕形象很好,哪怕站在那里不说话她的脸也是一张有故事的脸,恰好我委托朋友制片去问询李梦老师的时间和兴趣时,因为康哥和李梦认识的缘故,他们也在联系我们,有点像我们找她,她也找我们,所以这种缘分让我们有了这次的合作。
            对我来讲仁科是一个宝藏男孩,我们看到他平常做词曲创作,也唱,自己写小说,很有才华。他很多想法给予导演很多可能,我们聊最多的是表演收着一点就可以了。如果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取那一部分和角色进行融合就可以了。另一方面虽然他很活泼,但他也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我有时候会觉得他不像第一次演长片的演员,所以我觉得蛮好的。
            看完《雪云》还有一个感受,这部影片的影像风格让人印象深刻,你如何构成这种影像风格?
            邬浪:我自己创作习惯上会注重形象上的思考,结构次之。雕塑的创作经历对我比较重要,无论是化繁为简还是无中生有,这两个方向都是作为雕塑工作者非常重要的思考。回到电影创作时,无形之中会借用这种创作的习惯来思考电影整体形象部分是什么,它的面貌是什么。所以我觉得跟这个创作习惯有关。
            或者我们换一个问法,你对自己的电影有哪些美学坚持?
            邬浪:我对复制生活没有兴趣。探索如何将自己对生活的感知转化为影像语言来书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影片中最终呈现的取景地怎么呈现的?
            邬浪:找景的时间比较久、用了好几年,我觉得电影选景非常重要,也是出演的“演员”。比如那个小镇,那艘船、那座桥、那个房间。选择景之后,再从这个基础上发展故事。但即使找到合适的景,也是不断的变化,就像人一样。我会常常复看,就像去见一位朋友。随着景的变化调整故事的发展,以及人物的发展。
                        
            我们还有一个问题,你刚才有提到过大学学的是雕塑专业,后来为什么想从事电影行业?
            邬浪:这个过程需要跟自己较真,来真的。从雕塑系转到做电影,需要学习的地方非常多,幸运的是遇到了我的电影启蒙老师周传基教授,那会儿就开始一边拍纪录片、学乐器(定音鼓)、学习视听语言,学剪辑,如此,两年。慢慢建立自己的视听感受后,拍实验影像,后来再投身到电影剧情片的创作。
            为什么做电影?对于我来讲这个问题是为什么要做创作?我并不觉得说所有创作是非电影不可的,只有当这个创作表达非电影这个媒介不可的时候,我才会选择做电影。
            很多时候的感受,也可以用一首诗或一幅画来完成。当决定用一部电影的方式讲述一个故事或者完成一个作者的表达时,一定有它的不可替代性,这个不可替代性是我要去做的一个功课。
            所以为什么要做创作?为了表达还是?
            邬浪:这个问题跟人为什么活着是一样的,没有答案,不同的人在追寻生活的同时也在找寻为何而活。
            那是什么让你一直坚持不同媒介的创作,内核的根是什么?
            邬浪:不会去想坚持,我就是好奇。我因为什么去拍电影?去画画?去做雕塑?我因为什么关注?又为何关心?是恒久的还是一时的?也许我所有的创作仅仅是“因为”。
            02
            李梦
            女人是上帝送给
            这个世界的礼物
            在诠释苏红这个角色之前你有做哪些准备吗?
            李梦:最重要的准备是在理发店学习一些理发技巧,这些手艺还是需要提前准备好的,还有跟小女孩瑶瑶的相处。
            在你看来苏红是怎样的人物?她身上有哪些特性让你特别欣赏的?
            李梦:苏红是一个比较隐忍,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忍,真正触碰到她底线时她是不会将就的。苏红是一个非常天真且坦诚的女人,比如她跟韩江宇说我们结婚吧,但是为了给孩子买一个学区房,为了她们能落户,她会把实话告诉韩江宇,不会骗他。
            苏红身上也有一种别扭劲,她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放弃的女人。比如她去找经理说,所有资料都齐全,看能不能帮个忙,她钱全都投进去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从表演专业角度来说,表演时有为苏红做哪些特别设计吗?
            李梦:有跟导演讨论她和韩江宇十年后再次重逢这场戏。十年前的恋人再见面,当下反应是很震惊还是把震惊滞后一些,怎样才能够让那种震惊感不是在一个非常刻意的设计里?所以当时觉得不要当下反应,见到他以后我还是正常做我所有的行动线,进到房间喝水,但是喝水的时候能看出来苏红是有一些激动的,然后再和韩江宇去交流,这是这场戏的设计。
                        
            苏红的服装也为影片增添了很多故事感,尤其是那条橘红色长裙,对于服装选择是你跟剧组共同商量的吗?
            李梦:导演对这个角色服装颜色的定位还是希望暗红色或者橘黄色的色系,偏暖色系,因为电影偏冷色系。橘红色那件裙子是我在淘宝买的,我觉得这件衣服特别好看,特别适合苏红跟韩江宇见面,尤其是船戏那场戏。穿这件衣服不是刻意勾引这个男人,而是体现生活越来越好的状态,她准备买房了,也要跟韩江宇复合了。颜色往前推进,不是直接呈现红色的结果,而是走向红色的过程,这种感觉还是很好的。
            你怎样看待苏红和韩江宇之间的感情?我看的时候一直在想他们之间是爱的成分多还是现实的考量多?
            李梦:我觉得弱化了这个考量,两个都没有,更多想要跟他在一起有一个家,家的成分更重一些。因为对于苏红来说渴望有一个家是最重要的,不管爱情是不是依然持续往下进行。
            整部影片看起来都很美,你喜欢自己哪场戏份?
            李梦:我自己更喜欢洗碗的戏,苏红来到韩父家,跟韩父吃完饭然后去洗碗,苏红最终对韩江宇说我们结婚吧。当时我演的时候,我会觉得那一瞬间的情感的美的张力让人动容,而不只是说外表美、影像美,我希望是由内而外的源自情感的一种美丽。
            和我们聊聊结尾吧。
            李梦:那个结尾不是设计的,羊是自己走过去的,真的是神来之笔。
            “苏红、韩江宇、瑶瑶三个人来到废墟看着这个城市,眼睛有所动容。”这个是原剧本的文字表述。但是大家到实景拍的时候,羊跟着我们一起走进了空旷的像一个寺庙的地方,当我和韩江宇走到画面中间去看对面的繁华景象时,羊出现在画面里。导演说就是它了。那场戏拍完后大家都很兴奋,我们终于拍到了电影结尾,而不会说需要剪辑时再找一个结尾,就像上帝给的一个礼物。
            谢谢,采到了好故事,一直以为那只羊是设计好的。
            李梦:真的是它自己过去了,也没有人叫它,它自己跪下来了。关键是我从来没有和羊演过戏,第一次演戏羊和我这么亲密,也让我觉得很神奇,原来人跟动物的亲密感可以是一瞬间建立的,我后来老问小羊在哪里,想带回家养。
            在你看来你会觉得这个羊在结尾出现会象征什么吗?
            李梦:好像是平凡世界里面的一束光,在这个荒芜的世界中没有人知道你内心的痛苦,或者没有人知道你内心幸福,也没有人知道你的期待,和对生活的迷茫。但是当小羊来得时候你会发现有一束光打在了心里,这束光让你觉得生活是有奔头的。
                        
            《雪云》的影像风格让人印象深刻,你跟邬浪导演合作时感受如何?
            李梦:从短片到长片,我从开始就很笃定邬浪是一个非常懂得用影像去讲故事的人,而且他的影像非常独特和先锋,是世界级别的一个美学影像。我们拍短片时有一个画面,韩江宇帮苏红搬家,苏红一定要给他搬家费,推托不过韩江宇只好拿着钱走了。
            画面里就剩下苏红站在屋子前看着韩江宇的车远去,突然刮起很大的风,把地上的垃圾、塑料袋、树叶全卷起来了。导演一直没有喊停,我心里想千万不要喊停,因为我觉得不停,情感会慢慢渗透出来。那阵风把所有东西都绕在一起了,很美妙,用风传递。导演没有喊停,直到风过去以后,导演说就是这个镜头了。
            两年前你接受VOGUEfilm采访时有说过,感觉这辈子都没有满意的角色,在当时的你看来让人记得住的角色就会有遗憾,只有有缺陷的东西才被记得住。现在还有这种想法吗?
            李梦:我觉得是。如果你真的很满意将来会忘记,我老觉得是遗憾才能让人记住。
            对接下来想要饰演的角色有哪些期待?
            李梦:想要演更复杂、更女性向的题材,希望更多去呈现女人方方面面的状态,不管是脆弱的还是坚强的,等等。因为女人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动物,是上帝送给这个世界的礼物。
            03
            顿河
            美的东西才是
            最具有感染力的
            《雪云》后期大概进行了多久?之前看片时说后期还没有彻底完成。
            顿河:我觉得是直到最后一刻,导演是一个非常精益求精的人。第二天早上就要去给电影节邮寄DCP了,导演在头天晚上凌晨三点钟还在做最后的调色细节的处理。
            和我们聊一聊最初和《雪云》合作的契机吧。
            顿河:导演其实是沈暘老师介绍给我的。其实在邬浪拍摄短片之前的一年中,我们都是通过电话在联系,因为他居住在海口。但是我有看他前期的作品,也有看他的剧本,也在电话中跟他沟通,我觉得他是非常独特有魅力的创作者,所以我们就在还没有见面的情况下,就一起开始工作了一年。
            在找资料时发现其实最初是为了更好的获得融资,所以才有了前期短篇《雪云》的出现,这部分可以和我们聊聊吗?
            顿河:《雪云》的大众属性没有那么强,肯定在融资环节会有困难。所以我当时和导演提议有没有可能把他的想法用可见的方式呈现出来。导演最后觉得拍一个短片可能会更好,所以我们自己拿钱拍了个短片。导演其实不是一个擅长通过讲概念去包装自己项目对外推广的人,他的视听远比他的讲述更有意思,当短片去上海电影节创投后,虽然只放了几十秒的一个片段,他的镜头和独特的视听语言就一下子吸引了别人。那年是王家卫导演做创投的评委主席,导演拿了最后的大奖。其实短片拍完融资仍然没有那么顺利,最后是导演的师兄廖总参与,包括孙总、仁科在内的朋友们帮忙,才把这个片子拍完。
                        
            我们本来后面还想聊聊仁科,他是有投资吗还是友情参演?
            顿河:我觉得导演是一个非常有艺术家气质,为了追求他的目标是一个非常直给的人,可能他没有我们所谓的那种顾虑,比如说他找到康生,或者找到李梦,包括找到仁科,都是这种单刀直入的模式去接触,反而凭他的才华和他真正的东西能打动对方吧,我觉得确实这也是他很有魅力的一个地方。
            仁科的戏份没有那么多,但整个拍摄过程中非常非常配合。而且最后拍完过了三天后导演跟我讲,他觉得可能要新加一场戏,希望仁科能来演,但那个时候仁科在海南有演出。我记得他在海南的另外一个城市演出完了,半夜自己坐火车来把补拍的那场戏拍完了。如果要用一个商业电影的标准来衡量所有人的片酬,其实是没有办法在我们这样一个偏独立制作的文艺片中完成的。仁科某种程度上是非常仗义的来参与到我们这个作品中的,其实他最后也是直接从演员变成了出品人。
            《雪云》的整体制作还算顺利吗?
            顿河:我觉得算顺利,虽然也有很多不便,但就像导演和我私下聊的时候说过,他特别不希望去讲拍摄作品过程中的困难,因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困难的。以我合作的经验感受来讲,任何一个项目要成功都得是带头人有人格魅力,他能团结他的创作队伍,能激发主演的表演欲,在这一点上,邬浪是一个非常有独特魅力的人。最后所有人都在他的感召下变成了斗士,而且他不停的有新想法,希望有更好的呈现。如果不是他有这种创作热情激励着大家,其实很可能大家都没有办法坚持下来。所以我确实觉得,如果整个剧组的所有人都比较团结,朝一个方向努力,困难被克服了,它就会显得顺利。
            海南的天气比较潮湿多变,这在拍摄时有没有带来哪些不便?
            顿河:我觉得气候这些都还好,因为导演本身在海口居住,他其实需要捕捉的也有海南这个地域独特的部分。可以讲一个小故事,我们结尾的羊群是从广东运来的,但制片组预定的羊没能乘上船,当时大家都很崩溃,因为马上就要拍摄了。结果船上有另外一群羊,我们制片同事立刻就把那群羊盘了下来,先租借过来拍了最后的戏。拍摄中真的会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怎么去解决它可能也是大家的一个能力,或者是一个机缘。
            这群羊真妙,因为我昨天采访李梦,她还说最后杀青时跑到她身边的小羊不是你们设计的,是羊自己过去的。
            顿河:而且那只羊,导演提议后我们一起商量的,那只羊我们就买了下来让它颐养天年。
            你们把它安置在哪里?
            顿河:安置在海口当地的一户人家,感谢它参与了演出。
            跟邬浪导演还有主演们的合作感受如何?
            顿河:我们其实整个过程是非常愉快的,但我觉得拍电影其实不是以大家是不是感受特别顺利作为标准的,我觉得创作出一个怎样的作品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这才是我们所有感受中最有意义和最有价值的部分。我觉得邬浪非常非常好,当他拍摄得那么精益求精时,作为制片人很难不考虑其它的难处,但最后还是会被他创作上的制作所感动。
            在你心中,对于好作品会有哪些考量?
            顿河:我觉得第一是美,美的东西才是最具有感染力的,美可能跟花多少钱不完全构成关联,它肯定有一定基础的素质要求,而邬浪的《雪云》从片名到整个画面,再到整个故事的情绪,都是非常动人的。第二是电影作为一个跟观众交流的作品,到底希望传递怎样的价值,对我来讲也比较重要。一个是视听美学上,一个是文本内容价值上的,你要问我标准,可能我自己欣赏的导演或者希望去合作的导演也都是这个方向吧,《雪云》这两项我都非常喜欢。
            《雪云》是首次入围奇遇竞赛单元的华语电影,对于这次入围会有哪些期待?
            顿河:我还没劝导演呢,导演先劝我平常心。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邬浪肯定有一些特别少年老成、沉得住气的地方。他也跟我说入围就非常好了,而且他其实已经在跟我聊下一个项目的创作了。我自己觉得能被柏林选中,尤其是首次入围奇遇的华语片,这肯定是很大的成绩。实话说当然期待得奖了,而且我们也期待这个电影经过柏林之后走得更远,能跟更多的观众交流。从创作上来讲,我认为导演的态度也非常好,创作本身已经结束了,继续去做下一个创作是更有价值的事情。
            采访、撰文:西贝
            设计: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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